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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高人民法院知識產權庭負責人就《壟斷司法解釋》答記者問
//cciia.org.cn 2012-5-9 8:59:46 來(lai)源：人民法院(yuan)報
依法有效制止壟斷行為 創造公平有序市場環境
——最高人民法院知識產權庭負責人答記者問
本報記者 張先明
5月8日，最高人民法院召開新聞發布會，全文公布了《關于審理因壟斷行為引發的民事糾紛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》（以下(xia)簡稱《壟斷(duan)司法解釋》）。
發布(bu)會后，為詳細了解這部司(si)法解釋的(de)起草背(bei)景、基(ji)(ji)本(ben)原則以及(ji)此類案件的(de)起訴、受理、管轄(xia)、舉證(zheng)責任分配、訴訟證(zheng)據、民事(shi)責任和訴訟時效等問題(ti)，幫(bang)助有(you)關(guan)從業人員盡(jin)快(kuai)掌握壟斷(duan)民事(shi)訴訟的(de)基(ji)(ji)本(ben)框架(jia)和制度設計，進一步明(ming)晰反壟斷(duan)法相關(guan)規(gui)定具體(ti)含義(yi)，記者采訪了最高人民法院知識(shi)產(chan)權(quan)庭負責人。
起(qi)草背景：歷時三(san)年，匯集中外意見(jian)
記者：壟(long)斷民事案件(jian)疑難復雜，專業性很強，一直(zhi)是人民法(fa)院面臨(lin)的(de)重大(da)挑戰之一。請您(nin)介紹一下(xia)《壟(long)斷司法(fa)解釋(shi)》的(de)起(qi)草背景。
負責人：反壟斷法(fa)是制止壟斷行(xing)為、保(bao)護(hu)(hu)市場(chang)競爭和(he)維護(hu)(hu)市場(chang)秩序的(de)基(ji)本法(fa)律，也是完善(shan)市場(chang)結構、保(bao)障經(jing)濟安全和(he)確保(bao)市場(chang)配置(zhi)資源基(ji)礎性作(zuo)用的(de)重要(yao)法(fa)律，素有(you)“經(jing)濟憲法(fa)”之稱。
為此(ci)，最高(gao)人民法院早在(zai)2009年(nian)就正(zheng)式啟動了壟斷(duan)司(si)法解釋的起(qi)草工作(zuo)，歷時三年(nian)，中間反復修改(gai)并多次征求意見。
司(si)法解釋的(de)起草受到國(guo)(guo)(guo)內外(wai)的(de)較多關注(zhu)，美(mei)國(guo)(guo)(guo)政府、美(mei)國(guo)(guo)(guo)律師協會、中國(guo)(guo)(guo)歐盟商會、中國(guo)(guo)(guo)日本商會、中國(guo)(guo)(guo)世(shi)貿(mao)組織研究(jiu)會競爭政策與法律專業委員會等(deng)提出了修(xiu)改建(jian)議，加上其他機(ji)構、團(tuan)體(ti)和個人的(de)意見，匯集的(de)修(xiu)改意見多達250余條。
起草原則：實事(shi)求是(shi)，全球視野
記者：《壟斷司(si)法(fa)解(jie)釋》對壟斷民事訴訟的基本架構作了具體(ti)設計，請問(wen)起(qi)草這部(bu)司(si)法(fa)解(jie)釋時遵(zun)循了哪些原則？
負(fu)責(ze)人：我們把(ba)握(wo)了下面四個原則。
一是遵循(xun)法律規定(ding)(ding)。我們以反(fan)壟斷法第(di)五(wu)十條的規定(ding)(ding)為基礎，結合(he)民事訴訟(song)法、侵權(quan)責任法、合(he)同法等法律，對于壟斷民事案件(jian)的范圍(wei)、管(guan)轄(xia)與(yu)受理、證明責任、民事責任承(cheng)擔及(ji)訴訟(song)時(shi)效(xiao)等問題作了規定(ding)(ding)。
二(er)是總結了一些較(jiao)(jiao)為成熟(shu)、認(ren)可度(du)較(jiao)(jiao)高的司法經驗(yan)。對(dui)于那(nei)些爭議較(jiao)(jiao)大(da)、尚處于探索當中的問題，基本(ben)未納入《壟斷司法解釋(shi)》。
三是從國情(qing)和(he)實(shi)際出發。既要通(tong)過(guo)明確規則(ze)、便(bian)利當(dang)事(shi)(shi)人(ren)訴訟來充分發揮(hui)反(fan)壟斷(duan)民事(shi)(shi)司(si)法(fa)的(de)(de)功能與優勢，提高人(ren)們的(de)(de)競爭意(yi)識和(he)培育良好的(de)(de)競爭精神，又要避免威懾過(guo)度，抑制市場活力，同時還要協(xie)調好反(fan)壟斷(duan)行(xing)政執(zhi)法(fa)與民事(shi)(shi)司(si)法(fa)之間的(de)(de)關系，保證反(fan)壟斷(duan)法(fa)最佳實(shi)施(shi)效果的(de)(de)實(shi)現。
四是(shi)體現全球視野(ye)和國(guo)際眼(yan)光。在起草過程中，我們比較借鑒了有關國(guo)家和地區較為(wei)成熟的反壟斷(duan)民事司法經(jing)驗，在此基礎上根據我國(guo)的立法和國(guo)情進行了適當創新。
案件分兩種 損失(shi)須符合(he)三(san)要件
記者：請問，壟斷民事(shi)糾(jiu)紛案件包括哪些類型？哪些當事(shi)人具(ju)備(bei)原告資格？
負責(ze)人：《壟(long)斷司法解(jie)釋》第(di)一條規(gui)定了(le)壟(long)斷民事糾紛案件(jian)的(de)兩(liang)種(zhong)基(ji)本類型，一是(shi)因(yin)(yin)壟(long)斷行為受到損(sun)失而引起(qi)的(de)訴(su)(su)訟(song)，通常屬于侵權之(zhi)訴(su)(su)，二是(shi)因(yin)(yin)合同(tong)內(nei)容、行業協會的(de)章程等違反反壟(long)斷法而發生爭(zheng)議(yi)引起(qi)的(de)訴(su)(su)訟(song)，這種(zhong)情況既(ji)可能是(shi)合同(tong)之(zhi)訴(su)(su)，也可能是(shi)其他(ta)訴(su)(su)訟(song)。
這兩種案件類型本身就界定了(le)原告的范圍和條(tiao)件。在(zai)壟斷民(min)(min)事訴訟中，只要原告有證據證明因壟斷行為(wei)受到損失，或者因合同內容、行業協會的章程等違反反壟斷法而(er)發生爭議，均可以(yi)提起訴訟，要求壟斷行為(wei)人承擔民(min)(min)事責任。
因(yin)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造成的(de)(de)(de)損(sun)(sun)失(shi)，需具備(bei)三個(ge)條(tiao)件。一是(shi)這種損(sun)(sun)失(shi)應該(gai)是(shi)實際(ji)損(sun)(sun)失(shi)。二(er)是(shi)這種損(sun)(sun)失(shi)應該(gai)是(shi)由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造成的(de)(de)(de)，即損(sun)(sun)失(shi)與(yu)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之間存在因(yin)果(guo)(guo)關系。三是(shi)這種損(sun)(sun)失(shi)必須是(shi)反壟(long)斷法所意圖防止(zhi)的(de)(de)(de)那種損(sun)(sun)失(shi)，即由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的(de)(de)(de)違(wei)法性(xing)(xing)所導致的(de)(de)(de)損(sun)(sun)失(shi)。如果(guo)(guo)某(mou)種損(sun)(sun)害(hai)(hai)雖然由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造成，但與(yu)壟(long)斷行(xing)(xing)為(wei)的(de)(de)(de)違(wei)法性(xing)(xing)無關，那么這種損(sun)(sun)害(hai)(hai)不能依(yi)據反壟(long)斷法得到救濟(ji)。
章程(cheng)違法的行(xing)業協會可以成為被告
記者：《壟斷司(si)法解釋》第一條明(ming)確(que)了因行業協會(hui)的章程違(wei)反反壟斷法發生爭議(yi)，可以提起民事訴(su)訟，請問這是出于何(he)種考慮？
負責(ze)人：在我國目前的(de)(de)(de)市場(chang)環(huan)境(jing)中(zhong)，通(tong)過行(xing)(xing)業協會的(de)(de)(de)章程實(shi)施(shi)壟斷行(xing)(xing)為的(de)(de)(de)現象時有(you)發生。
反壟斷(duan)法已(yi)經明確將行業協會(hui)實施的(de)(de)壟斷(duan)行為(wei)作為(wei)該(gai)法的(de)(de)調整對(dui)象，當事人有權(quan)針對(dui)制定該(gai)章(zhang)程的(de)(de)行業協會(hui)提起壟斷(duan)民事訴訟。
原(yuan)告有兩種(zhong)訴訟方式
記者：《壟斷司法解釋》第二(er)條規(gui)定了原告提起訴訟的(de)(de)兩種方式，請問(wen)這(zhe)一規(gui)定的(de)(de)依據是什么？
負(fu)責人：壟斷民(min)事糾紛案件中，原(yuan)告往往面臨取證困難、缺乏必要專業知識等難題。如果涉嫌壟斷行為(wei)已經(jing)反壟斷執法機(ji)構查處(chu)，認定構成壟斷行為(wei)，那么允許(xu)原(yuan)告在該處(chu)理決定效力(li)確定后起(qi)(qi)訴(su)，更有利于原(yuan)告維護自身的正(zheng)當(dang)權(quan)益并最(zui)終獲(huo)得賠償救濟。因(yin)此，司法解釋(shi)對于后繼訴(su)訟做(zuo)了(le)明確指引。從國際上看，它是原(yuan)告提起(qi)(qi)壟斷民(min)事訴(su)訟的基本方(fang)式之一。
司法實踐中已(yi)采取由當(dang)事人直接向法院(yuan)提起訴訟(song)的(de)做法。最(zui)高(gao)人民(min)法院(yuan)在《關于認真學習和貫徹〈中華(hua)人民(min)共(gong)和國反壟斷法〉的(de)通知(zhi)》中，也已(yi)明確(que)了此種訴訟(song)方式。
因(yin)此(ci)，司法解釋對這兩種訴訟方式作了(le)明(ming)確規定(ding)。
移(yi)送管轄(xia)：先審查，后決定，防止拖(tuo)訟
記者(zhe)：《壟斷司法解釋》第五條(tiao)規定(ding)(ding)了立案時的案由并非壟斷糾紛(fen)的民(min)事案件的移送管轄(xia)問題，請問如何(he)理解和適用這一規定(ding)(ding)？
負(fu)責人：如(ru)果案(an)件(jian)并非以壟(long)斷糾紛立(li)案(an)，那么在立(li)案(an)時就不可能(neng)適用(yong)壟(long)斷案(an)件(jian)的集中管(guan)轄。
但(dan)是，在審理(li)過(guo)程(cheng)中，當事(shi)人可能(neng)(neng)(neng)依據反(fan)壟斷(duan)法(fa)提出(chu)抗辯或者反(fan)訴，人民法(fa)院也可能(neng)(neng)(neng)依職權(quan)認為案(an)件需要以反(fan)壟斷(duan)法(fa)作(zuo)出(chu)裁決，這就(jiu)說明該案(an)可能(neng)(neng)(neng)屬于壟斷(duan)糾紛。如果審理(li)該案(an)的(de)(de)法(fa)院本身不具(ju)備壟斷(duan)民事(shi)糾紛案(an)件的(de)(de)管轄權(quan)，就(jiu)可能(neng)(neng)(neng)發(fa)生移送管轄問題。
在決定是否符(fu)合移(yi)送管(guan)轄的(de)條件(jian)時，一方(fang)面要維護壟(long)(long)斷(duan)民事糾紛(fen)案件(jian)的(de)集中管(guan)轄制度，另一方(fang)面也要防止當事人濫用壟(long)(long)斷(duan)抗辯和反訴(su)拖延訴(su)訟。
因此，受訴人民法(fa)(fa)院(yuan)應該(gai)首先對當事人提出的(de)壟斷抗辯(bian)或(huo)者(zhe)反訴進行審(shen)查，看其(qi)是否確有證據支持。如果確有證據支持，則應將案件移送有管(guan)轄(xia)權的(de)人民法(fa)(fa)院(yuan)；如果明顯缺乏(fa)證據支持，則不應移送管(guan)轄(xia)。
五項壟斷(duan)協議(yi)實行(xing)舉證責任倒置
記(ji)者：對(dui)于反壟(long)斷法第(di)十(shi)三(san)條第(di)一(yi)款第(di)（一(yi)）項至第(di)（五）項規(gui)(gui)定(ding)的(de)壟(long)斷協(xie)議，《壟(long)斷司法解(jie)(jie)釋》第(di)七條規(gui)(gui)定(ding)被告(gao)應對(dui)該(gai)協(xie)議不具有排(pai)除、限制(zhi)競爭的(de)效果承擔舉證責(ze)任(ren)，這一(yi)規(gui)(gui)定(ding)應如(ru)何理解(jie)(jie)？
負(fu)責(ze)人：我國反壟(long)斷(duan)(duan)法區分了兩(liang)類(lei)壟(long)斷(duan)(duan)協議(yi)：橫向(xiang)壟(long)斷(duan)(duan)協議(yi)和縱(zong)向(xiang)壟(long)斷(duan)(duan)協議(yi)。兩(liang)種協議(yi)對(dui)于競(jing)爭的(de)可(ke)能影響具有(you)較大(da)差異。橫向(xiang)協議(yi)對(dui)競(jing)爭的(de)危害程度往往更大(da)。
對于大多(duo)數縱向協議，只(zhi)(zhi)有(you)在(zai)(zai)品牌間競爭(zheng)不充(chong)分的情況下(xia)才會產生競爭(zheng)問題(ti)。也就是說(shuo)，只(zhi)(zhi)有(you)在(zai)(zai)供應商層(ceng)面或(huo)購買(mai)商層(ceng)面或(huo)這兩個層(ceng)面同(tong)時存在(zai)(zai)特定(ding)水平(ping)的市場勢力的情況下(xia)才可能對競爭(zheng)有(you)消(xiao)極影響。
基(ji)于長期的(de)(de)(de)實(shi)(shi)踐(jian)觀(guan)察(cha)，橫向固定價格(ge)、限制(zhi)產量、劃分(fen)市場、限制(zhi)技術、聯合抵制(zhi)等行為，通常情況(kuang)下都會(hui)對(dui)(dui)競爭(zheng)(zheng)具有非常明(ming)顯的(de)(de)(de)消極(ji)效果(guo)。我國反(fan)壟斷法第(di)十(shi)三(san)條第(di)一(yi)款第(di)（一(yi)）項(xiang)至第(di)（五）項(xiang)對(dui)(dui)此(ci)作(zuo)了(le)明(ming)確列(lie)舉(ju)(ju)(ju)。因此(ci)，對(dui)(dui)于反(fan)壟斷法第(di)十(shi)三(san)條明(ming)文列(lie)舉(ju)(ju)(ju)的(de)(de)(de)橫向協(xie)議，可以(yi)推定其具有排除、限制(zhi)競爭(zheng)(zheng)的(de)(de)(de)效果(guo)的(de)(de)(de)事實(shi)(shi)成立，而由被告對(dui)(dui)其行為不具有排除、限制(zhi)競爭(zheng)(zheng)效果(guo)承(cheng)擔舉(ju)(ju)(ju)證責任。
需(xu)要(yao)說明(ming)(ming)的(de)是，除了反壟(long)斷(duan)法第十三條第一款第（一）項至(zhi)第（五）項明(ming)(ming)確列舉(ju)的(de)橫向協議外，其他橫向協議對競(jing)爭(zheng)是否會造(zao)成排除、限制競(jing)爭(zheng)的(de)消極效果通常是不確定的(de)，需(xu)要(yao)具(ju)體(ti)問題(ti)具(ju)體(ti)分析(xi)。
因此，對于反壟(long)斷法(fa)第(di)十三(san)條(tiao)明文列舉(ju)之外的其(qi)他橫向壟(long)斷協議(yi)，原告通常仍需對該協議(yi)具有排除、限制競(jing)爭的效果(guo)承擔舉(ju)證責任。
被告居支配(pei)地(di)位時可減輕原(yuan)告舉證(zheng)責任
記者：《壟斷(duan)司法(fa)(fa)解釋(shi)》第(di)九條規(gui)定(ding)(ding)了(le)對公用企業或者其他依法(fa)(fa)具有獨(du)占地位的經營者的市場支配地位的認定(ding)(ding)問題，請問這一(yi)規(gui)定(ding)(ding)應如何理解和適用？
負責人：公(gong)用企業(ye)或者其他依法具有(you)獨占地(di)位(wei)的(de)經營(ying)者所在(zai)的(de)市場(chang)往(wang)往(wang)是(shi)自然壟斷或者市場(chang)競爭不充分(fen)的(de)市場(chang)，市場(chang)支配(pei)地(di)位(wei)常(chang)常(chang)是(shi)自身固有(you)或者依法確立的(de)。基(ji)于此類市場(chang)主體和市場(chang)競爭的(de)特殊(shu)性，可(ke)以適度減輕(qing)原告在(zai)證明(ming)此類市場(chang)主體的(de)市場(chang)支配(pei)地(di)位(wei)方(fang)面(mian)的(de)舉證責任(ren)。
但是，并(bing)非所有(you)(you)的(de)公用企業或者(zhe)其(qi)他(ta)依法具有(you)(you)獨占地(di)位(wei)(wei)的(de)經(jing)營者(zhe)都當(dang)然在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市(shi)場內(nei)具有(you)(you)支(zhi)(zhi)配(pei)地(di)位(wei)(wei)。因此(ci)，在認定該(gai)類主(zhu)體是否在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市(shi)場內(nei)具有(you)(you)市(shi)場支(zhi)(zhi)配(pei)地(di)位(wei)(wei)時，既要適當(dang)減輕(qing)原告的(de)舉證(zheng)責任(ren)，又要堅持(chi)認定市(shi)場支(zhi)(zhi)配(pei)地(di)位(wei)(wei)的(de)市(shi)場競(jing)爭標準(zhun)。如果通過(guo)對(dui)市(shi)場結構和(he)競(jing)爭狀(zhuang)況的(de)分(fen)析，結合經(jing)濟學基(ji)本(ben)經(jing)驗和(he)常識(shi)，明顯能夠(gou)認定該(gai)類主(zhu)體在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市(shi)場內(nei)具有(you)(you)支(zhi)(zhi)配(pei)地(di)位(wei)(wei)的(de)，則可以認定其(qi)具有(you)(you)市(shi)場支(zhi)(zhi)配(pei)地(di)位(wei)(wei)，不再要求原告承擔(dan)過(guo)重的(de)舉證(zheng)責任(ren)。
當然(ran)，公用企業(ye)或者其他依(yi)法具有獨占地(di)位(wei)的經營者可以提供相反證據推翻這(zhe)一認定(ding)。
專家意見(jian)：著(zhu)重審(shen)查四個(ge)問題
記(ji)者：在壟斷民事糾紛案件中，有時會(hui)遇(yu)到需要專業機構或者專業人員就案件的(de)專門性問題出具(ju)專家(jia)意見(jian)的(de)情況，對(dui)于(yu)這(zhe)類專家(jia)意見(jian)，請(qing)問應如何審查判斷？
負責人：在壟斷(duan)民事訴訟中，專家意(yi)見對于解決(jue)案件中關鍵(jian)經濟學問題(ti)往往起著重要作用。
《壟斷司法解釋》第(di)十(shi)三條(tiao)對此(ci)作了明確規定(ding)。考慮到壟斷民(min)事訴訟中(zhong)涉及的(de)專家意見尤其是市場調查或(huo)者經濟(ji)分(fen)析(xi)(xi)報告(gao)與鑒定(ding)結論的(de)性質(zhi)相類似(si)，《壟斷司法解釋》第(di)十(shi)三條(tiao)規定(ding)，對于此(ci)類市場調查或(huo)者經濟(ji)分(fen)析(xi)(xi)報告(gao)可以參照(zhao)民(min)事訴訟法及相關司法解釋有關鑒定(ding)結論的(de)規定(ding)進行審查判斷。
可(ke)(ke)著重審查(cha)如下問題：該報告(gao)是否(fou)(fou)(fou)具(ju)(ju)有充(chong)分(fen)的事實(shi)或者(zhe)數(shu)據(ju)基(ji)礎；是否(fou)(fou)(fou)運用了合理、可(ke)(ke)靠(kao)的市(shi)(shi)場調查(cha)或者(zhe)經濟分(fen)析(xi)方法(fa)；是否(fou)(fou)(fou)考慮了可(ke)(ke)能改變市(shi)(shi)場調查(cha)或者(zhe)經濟分(fen)析(xi)結果(guo)的相關事實(shi)；專家是否(fou)(fou)(fou)盡到了專業人員所應具(ju)(ju)有的謹慎和勤勉等(deng)等(deng)。
民事責任：停止侵害，賠(pei)償損失
記(ji)者(zhe)：請問，《壟斷司法解釋》對壟斷行為人(ren)應(ying)該承(cheng)擔的民事責任作(zuo)了哪些規定？如何克服(fu)壟斷民事糾(jiu)紛案件中損害賠償計算(suan)的困難？
負責(ze)人：根據反壟斷(duan)法第五十(shi)條的規定，經營(ying)者實施壟斷(duan)行為(wei)，給他(ta)人造成損失的，應承(cheng)擔(dan)民事責(ze)任(ren)。
該條并沒有把(ba)壟(long)(long)斷(duan)行(xing)為(wei)人的責(ze)(ze)任方(fang)式(shi)(shi)限定為(wei)損(sun)害(hai)賠償，而是使用了(le)更上位(wei)的“民(min)(min)事(shi)責(ze)(ze)任”概(gai)念(nian)。因(yin)此(ci)，反壟(long)(long)斷(duan)法(fa)為(wei)壟(long)(long)斷(duan)行(xing)為(wei)的民(min)(min)事(shi)責(ze)(ze)任留(liu)下(xia)了(le)選擇空間(jian)。民(min)(min)法(fa)通則、侵權責(ze)(ze)任法(fa)和合同(tong)法(fa)規定的各(ge)種責(ze)(ze)任方(fang)式(shi)(shi)可(ke)以(yi)適用于(yu)壟(long)(long)斷(duan)行(xing)為(wei)的民(min)(min)事(shi)責(ze)(ze)任領域(yu)。從(cong)壟(long)(long)斷(duan)民(min)(min)事(shi)糾紛案(an)件的具體情況(kuang)來看(kan)，壟(long)(long)斷(duan)行(xing)為(wei)的民(min)(min)事(shi)責(ze)(ze)任方(fang)式(shi)(shi)通常包(bao)括停止(zhi)侵害(hai)和賠償損(sun)失等(deng)。因(yin)此(ci)，《壟(long)(long)斷(duan)司法(fa)解釋》規定了(le)壟(long)(long)斷(duan)行(xing)為(wei)可(ke)能承擔的停止(zhi)侵害(hai)和賠償損(sun)失等(deng)民(min)(min)事(shi)責(ze)(ze)任。
在司法實(shi)踐中，可(ke)以(yi)探索適用知識產權案件中常用的(de)(de)(de)酌定賠償(chang)的(de)(de)(de)方(fang)法。原(yuan)告有(you)證(zheng)據證(zheng)明(ming)被訴壟斷(duan)行為已(yi)經給其造成(cheng)實(shi)際(ji)損失(shi)但證(zheng)明(ming)該損失(shi)的(de)(de)(de)數額(e)(e)較為困難(nan)的(de)(de)(de)，可(ke)以(yi)根據已(yi)查明(ming)的(de)(de)(de)事(shi)實(shi)，考慮被訴壟斷(duan)行為的(de)(de)(de)性質、程(cheng)度(du)和持續的(de)(de)(de)時間等因素，確定合理的(de)(de)(de)賠償(chang)數額(e)(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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