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ciia.org.cn 2022-4-8 9:27:47 中國紀檢監(jian)察報
原標題：采礦亂象緣何屢禁不止 河北興隆非法采礦破壞生態問題調查
在興隆縣帥寶礦業公司水泉甸子石灰巖、鋁土礦礦區一處作業場坪，露天堆放著部分礦石余料。賀鳴 攝
采礦(kuang)證早已過(guo)期卻(que)繼續(xu)盜采盜挖礦(kuang)石數(shu)十萬噸；近4年多次越界開(kai)(kai)采花崗巖，非法(fa)占用破壞林地和耕地近70畝；早該修復的礦(kuang)區(qu)(qu)到中(zhong)央(yang)生(sheng)態環境保護督察時仍沒(mei)有(you)任何實質進展……這(zhe)些(xie)礦(kuang)山開(kai)(kai)發和整治中(zhong)的亂(luan)象，出現在河北省(sheng)承德(de)市(shi)興隆縣(xian)一(yi)些(xie)礦(kuang)區(qu)(qu)現場。
近(jin)日(ri)，記者(zhe)跟隨中央第一生態環(huan)境保護督察組(zu)在(zai)河北省督察時發現，一些(xie)地方非法(fa)采礦屢禁不(bu)止，肆意侵占自然保護區及林地，生態破壞問題突出。
無證開采、越界開采頻發，螞蟻搬家式盜采問題嚴重
承德市興隆縣(xian)地處(chu)京(jing)津(jin)冀三地結合點(dian)，是(shi)京(jing)津(jin)冀重(zhong)要的水源涵養功能區(qu)。3月(yue)28日(ri)，記(ji)者來到興隆縣(xian)帥寶礦(kuang)業公司水泉(quan)甸子石灰巖、鋁土(tu)礦(kuang)礦(kuang)區(qu)。沿著(zhu)山路盤旋到達作業場坪區(qu)后，只見露天堆放著(zhu)部分礦(kuang)石余(yu)料，在陽光照射下(xia)一片黑亮。
記者(zhe)查(cha)閱其(qi)采礦(kuang)(kuang)許可證發現，該礦(kuang)(kuang)區面積0.0946平(ping)方(fang)千米，年(nian)(nian)(nian)開采規模26萬噸，許可期(qi)限是2019年(nian)(nian)(nian)2月(yue)到2021年(nian)(nian)(nian)2月(yue)，去年(nian)(nian)(nian)就應停產。“我(wo)們(men)通(tong)過調閱生產記錄、現場查(cha)看(kan)開采面，發現了比較新的(de)凹槽狀刨拉痕跡，初步判定礦(kuang)(kuang)區存在無證開采行為(wei)。”督察人員介紹說。經核查(cha)，截至今(jin)年(nian)(nian)(nian)2月(yue)，該礦(kuang)(kuang)區非法開采礦(kuang)(kuang)石共(gong)計24萬噸。
在河北鑄(zhu)合集團興隆縣礦(kuang)(kuang)業公(gong)司麻地村(cun)建筑用花崗巖(yan)礦(kuang)(kuang)區，記者注意(yi)到，礦(kuang)(kuang)區作業平(ping)臺(tai)東側(ce)修(xiu)建了(le)(le)一堵灰色矮墻(qiang)(qiang)，作為(wei)礦(kuang)(kuang)區邊(bian)界(jie)標識。矮墻(qiang)(qiang)外東面的(de)一座山(shan)包上，卻存在明顯的(de)施工(gong)痕(hen)跡(ji)。據該(gai)礦(kuang)(kuang)區一位負(fu)責人介(jie)紹，這是為(wei)修(xiu)路而(er)進行的(de)必(bi)要(yao)建設。但記者在現場看(kan)到，山(shan)包南側(ce)的(de)山(shan)體破損嚴重，形成了(le)(le)高(gao)陡邊(bian)坡，地表(biao)大(da)面積裸露，山(shan)體下方(fang)大(da)大(da)小小的(de)碎石散落一地。
督察人員通過衛星云圖比(bi)對、無人機(ji)全(quan)景拍攝等方式，確認其存在多次越界(jie)開(kai)采(cai)行為。經核查(cha)，該礦區(qu)在未辦理占用林(lin)地(di)審(shen)批手(shou)續的情況(kuang)下，于(yu)2018年至2021年底，越界(jie)非(fei)法開(kai)采(cai)花崗(gang)巖，非(fei)法占用破壞林(lin)地(di)40畝(mu)、耕地(di)29畝(mu)，原有植(zhi)被生(sheng)態(tai)遭到嚴重破壞。
除無證(zheng)開采(cai)(cai)、越界開采(cai)(cai)，私挖(wa)盜(dao)(dao)采(cai)(cai)問題(ti)也比較(jiao)嚴(yan)重。記(ji)者從督察(cha)人(ren)員提供的(de)衛星(xing)圖片(pian)中看到(dao)，在興隆縣(xian)掛(gua)蘭峪鎮三撥子(zi)村小(xiao)(xiao)(xiao)楊樹溝、羊(yang)鼻(bi)子(zi)嶺，八(ba)卦(gua)嶺滿族鄉三道川村麻(ma)子(zi)峪正溝、江湖峪村大西(xi)溝等地，均出現大小(xiao)(xiao)(xiao)不(bu)一(yi)的(de)深色礦(kuang)(kuang)坑。“這些(xie)標(biao)記(ji)地點(dian)基本上都(dou)是盜(dao)(dao)采(cai)(cai)盜(dao)(dao)挖(wa)的(de)非法采(cai)(cai)礦(kuang)(kuang)點(dian)，其面積(ji)較(jiao)小(xiao)(xiao)(xiao)、分布零散，一(yi)些(xie)人(ren)螞蟻(yi)搬家式地挖(wa)一(yi)點(dian)就賣一(yi)點(dian)，絲毫不(bu)顧及生(sheng)態環境影響。”督察(cha)人(ren)員說(shuo)。
據了解，當地(di)非法開采行為(wei)多發生(sheng)在偏(pian)遠山(shan)區、偏(pian)僻林區、淺層礦(kuang)露頭(tou)區等，導致山(shan)體環(huan)境遭(zao)到嚴重破壞(huai)，也影響(xiang)正常(chang)的礦(kuang)產資源管理秩序(xu)。
重開采、輕修復，有的甚至以修復之名行破壞生態之實
督察發現，興隆縣(xian)(xian)生態(tai)(tai)修(xiu)復(fu)治(zhi)理(li)(li)(li)問(wen)題(ti)突出(chu)，有(you)的甚至借著修(xiu)復(fu)的名義進行(xing)非法采(cai)礦。唐山(shan)市一家公(gong)司中標該縣(xian)(xian)八卦(gua)嶺鄉、掛蘭峪鎮32家廢棄無(wu)主(zhu)危(wei)險(xian)礦山(shan)地質環(huan)境(jing)綜合(he)治(zhi)理(li)(li)(li)項(xiang)目(mu)，個(ge)別項(xiang)目(mu)不僅沒(mei)有(you)按(an)要(yao)(yao)求開(kai)展生態(tai)(tai)修(xiu)復(fu)綜合(he)治(zhi)理(li)(li)(li)，反而(er)在原開(kai)采(cai)面(mian)上繼(ji)續開(kai)礦。比如百(bai)砬溝礦山(shan)生態(tai)(tai)修(xiu)復(fu)治(zhi)理(li)(li)(li)項(xiang)目(mu)，2020年8月(yue)的衛星云圖(tu)顯示(shi)需要(yao)(yao)治(zhi)理(li)(li)(li)面(mian)積(ji)為30畝(mu)(mu)，但因持續開(kai)采(cai)破壞，目(mu)前(qian)受損山(shan)體面(mian)積(ji)已(yi)超過57畝(mu)(mu)。如此“治(zhi)理(li)(li)(li)”令生態(tai)(tai)環(huan)境(jing)破壞日益嚴重。
記(ji)者查(cha)閱了自然(ran)資(zi)源(yuan)部發布(bu)的(de)新(xin)版《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山地(di)質(zhi)(zhi)環(huan)境保(bao)護規定(ding)》，其中(zhong)第(di)十(shi)五(wu)條、第(di)十(shi)六條明確規定(ding)，采礦(kuang)(kuang)(kuang)權(quan)(quan)人應當嚴格執行經批準的(de)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山地(di)質(zhi)(zhi)環(huan)境保(bao)護與土地(di)復(fu)墾(ken)方案，開(kai)采礦(kuang)(kuang)(kuang)產資(zi)源(yuan)造成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山地(di)質(zhi)(zhi)環(huan)境破壞的(de)，由采礦(kuang)(kuang)(kuang)權(quan)(quan)人負責治(zhi)理恢(hui)復(fu)，治(zhi)理恢(hui)復(fu)費用列(lie)入生(sheng)產成本。
雖有明文規定，興(xing)隆縣當地(di)(di)一(yi)些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山仍然存在重開采、輕(qing)修(xiu)復的(de)(de)問(wen)題(ti)。記者從(cong)督(du)察(cha)組提供的(de)(de)有關(guan)材(cai)料(liao)中看到(dao)，帥寶礦(kuang)(kuang)(kuang)業早在2015年就(jiu)編制了(le)為(wei)期5年的(de)(de)《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山地(di)(di)質環境保護與恢復治理方(fang)案》，但督(du)察(cha)時發(fa)現，該公司兩礦(kuang)(kuang)(kuang)區未嚴格按照方(fang)案要求(qiu)開展生態修(xiu)復治理，2021年應建(jian)設900米(mi)廢石(shi)堆場的(de)(de)擋土(tu)墻實際僅建(jian)設180米(mi)，要求(qiu)種植1000株松樹和2號平臺3600平方(fang)米(mi)覆土(tu)均(jun)未實施。
同樣(yang)，興隆(long)縣澤華礦業公司三撥子鐵礦大東北溝綜合治理項目自(zi)2017年啟(qi)動，原計劃到2020年10月完(wan)成，但(dan)修復(fu)治理方案(an)幾(ji)經(jing)更(geng)改(gai)，一再延(yan)遲(chi)，沒有任何實(shi)質進展。
記者在當地部分礦(kuang)區看到，開采過的(de)許(xu)多(duo)礦(kuang)山地表(biao)裸露成了(le)(le)“白(bai)茬山”，礦(kuang)坑及周邊支離破(po)碎，嚴重破(po)壞自(zi)然生態(tai)景觀。有(you)的(de)礦(kuang)區雖然進行(xing)了(le)(le)表(biao)土(tu)覆蓋和植被重建，但(dan)走近后發(fa)現(xian)，這(zhe)些綠植大多(duo)是半(ban)米左右(you)高的(de)松柏樹幼苗，樹坑的(de)澆水痕跡(ji)清晰可見，明(ming)顯系剛(gang)剛(gang)栽下；還有(you)部分帶營養(yang)土(tu)的(de)樹苗未來得及栽種，仍倒放(fang)在地上。據了(le)(le)解，這(zhe)是相(xiang)關礦(kuang)區被督察組指(zhi)出問題(ti)后，才在當地生態(tai)環境(jing)部門指(zhi)導下開展修(xiu)復工(gong)作(zuo)。
礦山開發亂象屢禁不止，相關職能部門存在失察失管問題
督(du)察人員介紹，礦(kuang)山的開(kai)采經營(ying)、修復治理等(deng)(deng)涉及自(zi)然資源、發改(gai)、生態環(huan)境、財政等(deng)(deng)多(duo)(duo)個職能部門，具有項目(mu)審批環(huan)節多(duo)(duo)、監管周(zhou)期長等(deng)(deng)特點。此外，由于礦(kuang)產資源開(kai)采利潤高，一(yi)些人不惜(xi)鋌而走險進行非法開(kai)采，違法方式也越來越隱蔽，從而加大了監管難度。
面對礦山開發(fa)亂象和復雜監管(guan)態勢，有關職能部(bu)(bu)門監管(guan)責(ze)任不能缺失(shi)空轉(zhuan)。但督察發(fa)現，部(bu)(bu)分單位監管(guan)缺失(shi)、“走過場(chang)”的問題并非個例。
比如(ru)在審(shen)批監管(guan)方(fang)面(mian)，記者(zhe)了(le)解到(dao)，延續采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證的(de)前置條件包括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區沒有(you)違法行為(wei)，履行邊開(kai)采、邊治理(li)任務，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區有(you)儲量核實報告、開(kai)發利用方(fang)案等(deng)。然而，鑄合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業因越界開(kai)采、侵(qin)占土地先后受到(dao)自(zi)然資(zi)源(yuan)、林草等(deng)部(bu)門(men)3次行政處(chu)罰(fa)，在生態修復并未完成的(de)情況下，當(dang)地審(shen)批部(bu)門(men)仍為(wei)其延續采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手續。在檢查驗(yan)收方(fang)面(mian)，興隆縣(xian)自(zi)然資(zi)源(yuan)和規劃局于2020年11月組織驗(yan)收帥(shuai)寶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業兩(liang)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區環境保護與(yu)恢復治理(li)工程，所出具驗(yan)收意(yi)見為(wei)“治理(li)效果(guo)較好，同意(yi)通過驗(yan)收”，與(yu)督察組發現的(de)事實不符。在行政處(chu)罰(fa)方(fang)面(mian)，針對鑄合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業越界開(kai)采問題(ti)，有(you)關(guan)處(chu)罰(fa)措(cuo)施除了(le)處(chu)以(yi)1.5萬(wan)元(yuan)罰(fa)款之外，就只是“責令退回本礦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(kuang)區范圍(wei)開(kai)采”，存在以(yi)罰(fa)代管(guan)問題(ti)。
督察(cha)組認為，興隆縣落實京(jing)津(jin)冀協同發展要求不到(dao)位，對礦(kuang)山開采(cai)和生態破壞監管(guan)不力，任由非法采(cai)礦(kuang)侵(qin)占(zhan)自然保護(hu)區(qu)和林地造成生態破壞等行(xing)為長期存在。
近年來，河(he)北省等地陸續出臺有(you)(you)關礦山綜合(he)治理、保護(hu)礦區生態環境等方面制(zhi)度，明確礦山生態修(xiu)復(fu)(fu)、綠色礦山建設要(yao)求和標準。興隆縣政府有(you)(you)關負責人現場表示，要(yao)嚴格(ge)執行(xing)制(zhi)度規定，強(qiang)化監督管(guan)理力(li)度，對督察(cha)發現問題立(li)行(xing)立(li)改，目前有(you)(you)關生態修(xiu)復(fu)(fu)工(gong)作正在(zai)推進(jin)中。督察(cha)組將(jiang)進(jin)一(yi)步調(diao)查核實有(you)(you)關情(qing)況，并按要(yao)求做好后續督察(cha)工(gong)作。
綜合施策提升違法成本，防止利益驅動私挖亂采
據統(tong)計，2018年以來，興隆(long)縣(xian)共查處違(wei)法采(cai)礦案件72起(qi)。雖然采(cai)取了行(xing)政處罰等(deng)措施(shi)，非(fei)法開采(cai)行(xing)為卻屢禁不止。比如，掛蘭峪鎮三撥子(zi)村羊鼻子(zi)嶺鐵礦2021年3月(yue)因非(fei)法開采(cai)5.5萬(wan)噸礦石受到行(xing)政處罰后，當年11月(yue)又非(fei)法開采(cai)礦石15.4萬(wan)噸。
一(yi)位業內(nei)人士告訴記者，自2020年開始，鐵粉價格一(yi)路上漲，帶(dai)動礦價持續(xu)走高。一(yi)些不(bu)法分子受到利益驅動，私(si)挖(wa)亂采行為自然多發。
現實中(zhong)，非(fei)法(fa)采礦(kuang)需要(yao)付出的成本往(wang)往(wang)并不算(suan)高。督察(cha)組在(zai)(zai)問(wen)詢談話中(zhong)了解到，去年初部分(fen)執(zhi)法(fa)權下放(fang)后，違法(fa)采礦(kuang)案件就(jiu)由鄉鎮負責立案查處，處罰措施通常(chang)為(wei)沒(mei)收違法(fa)所(suo)得(de)，并處一定(ding)比例的罰款。在(zai)(zai)確(que)定(ding)違法(fa)所(suo)得(de)數額時，主要(yao)依據為(wei)第三方機構測繪結果。
記者查閱當地數份行政(zheng)處(chu)(chu)罰(fa)(fa)(fa)決定書發現，非法開采礦(kuang)(kuang)種均被(bei)認定為市價約1.5元每立方(fang)米(mi)的砂(sha)石，甚至一些礦(kuang)(kuang)權范圍顯示采礦(kuang)(kuang)類(lei)型為鐵礦(kuang)(kuang)、金礦(kuang)(kuang)的礦(kuang)(kuang)區(qu)也是如(ru)此，罰(fa)(fa)(fa)款(kuan)數額相應也就低(di)。如(ru)其中一份行政(zheng)處(chu)(chu)罰(fa)(fa)(fa)決定書顯示，對非法采礦(kuang)(kuang)企(qi)業“沒收違(wei)(wei)法所得砂(sha)石料(liao)17250元，并處(chu)(chu)以(yi)違(wei)(wei)法所得5%罰(fa)(fa)(fa)款(kuan)862.50元。”
“整(zheng)治礦山(shan)私挖亂(luan)采(cai)行為，只靠行政處罰(fa)還(huan)不(bu)夠。”中國政法(fa)(fa)大學綠色發展戰略(lve)研究院(yuan)院(yuan)長侯佳(jia)儒受(shou)訪時表(biao)示，行政處罰(fa)僅意味著涉(she)事企(qi)業承擔(dan)行政責任，并不(bu)代(dai)表(biao)其可以不(bu)負生(sheng)(sheng)態環境損害賠償(chang)這(zhe)一(yi)民事責任。如果涉(she)事企(qi)業在接受(shou)行政處罰(fa)外，還(huan)要進行生(sheng)(sheng)態環境損害賠償(chang)與生(sheng)(sheng)態修復，有(you)關(guan)違法(fa)(fa)成本將大大提高。
對(dui)(dui)此，侯佳儒(ru)建議，應進一(yi)步增強制(zhi)度剛性(xing)，建立健全行(xing)政處罰與(yu)生(sheng)(sheng)態環境損害賠償聯(lian)動機制(zhi)。“比(bi)如，對(dui)(dui)破壞生(sheng)(sheng)態環境的違(wei)法單位和個人，由行(xing)政機關(guan)責(ze)令其修復受損生(sheng)(sheng)態，檢察機關(guan)提起公益(yi)訴(su)訟請求(qiu)懲罰性(xing)賠償，將有效起到(dao)懲治、震(zhen)懾和遏制(zhi)作用。”
對于黨(dang)政(zheng)(zheng)領導(dao)(dao)干部(bu)在生(sheng)態(tai)環(huan)境(jing)保護(hu)中(zhong)的失(shi)職失(shi)責(ze)(ze)(ze)行(xing)為，必須依(yi)法(fa)(fa)依(yi)規嚴肅追責(ze)(ze)(ze)。根(gen)據中(zhong)辦(ban)、國辦(ban)印發的《黨(dang)政(zheng)(zheng)領導(dao)(dao)干部(bu)生(sheng)態(tai)環(huan)境(jing)損害(hai)責(ze)(ze)(ze)任(ren)追究辦(ban)法(fa)(fa)（試(shi)行(xing)）》，地方各級黨(dang)委和(he)(he)政(zheng)(zheng)府(fu)對本(ben)地區生(sheng)態(tai)環(huan)境(jing)和(he)(he)資源保護(hu)負總責(ze)(ze)(ze)，黨(dang)委和(he)(he)政(zheng)(zheng)府(fu)主(zhu)要領導(dao)(dao)成員(yuan)承擔(dan)主(zhu)要責(ze)(ze)(ze)任(ren)，其他(ta)有關領導(dao)(dao)成員(yuan)在職責(ze)(ze)(ze)范(fan)圍內(nei)承擔(dan)相應責(ze)(ze)(ze)任(ren)。該辦(ban)法(fa)(fa)共規定(ding)了25種追責(ze)(ze)(ze)情形和(he)(he)4類責(ze)(ze)(ze)任(ren)主(zhu)體，突出黨(dang)政(zheng)(zheng)同(tong)責(ze)(ze)(ze)、終身追責(ze)(ze)(ze)，同(tong)時規定(ding)了監管(guan)工作部(bu)門(men)、紀(ji)檢監察機(ji)構、組織人事部(bu)門(men)的協(xie)作聯動機(ji)制，以(yi)完整(zheng)的追責(ze)(ze)(ze)鏈條確保對生(sheng)態(tai)環(huan)境(jing)損害(hai)行(xing)為“零容忍(ren)”。（記者 段相宇(yu) 黃(huang)秋霞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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